特别有种想要豁开自己的心窝,就着血抓两下的冲动。

    “盛怀仁,我能问一下吗,你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那个叫江夏的小女孩?”她不死心。

    盛怀仁顿了一下,“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江夏。”

    梁胥年忽然笑起来,笑声特别大,音量甚至超过了咖啡厅里播放的爵士乐。

    盛怀仁眼中透出一丝疼惜,“胥年,你别这样。”

    梁胥年做个深呼吸,强忍住笑,“我没事,我只是觉得,生活忽然变得这么有趣了。”

    真他妈的狗血。

    梁胥年又做个深呼吸,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盛怀仁,说:“盛怀仁,你也不容易啊!”

    大公无私,大爱无形。

    做好事不留名,你TM怎么不去当雷锋!

    盛怀仁目光微动,“胥年,你在恨我?”

    梁胥年摇头,“没有,我是在替你抱不平啊,你为了江夏做这么多,人家知道吗?会感激你吗?盛怀仁,我跟你结婚十年,还是第一次发现你有这么伟大崇高的品质。”

    简直感人。

    盛怀仁沉默不语,只看着梁胥年,眸光中隐隐有些许不忍。

    这人梁胥年觉得更加可笑,她站起身,弯起嘴角,“我祝你跟江夏幸福快乐,子孙满堂。”

    说完便大步走出了咖啡厅,电梯门口有好几个人在等,梁胥年看了一眼认出几个是市场部的同事,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的狼狈表情,便转身去了楼梯间,脱了高跟鞋,望一眼那一望无际的螺旋扶手,咬着牙,憋足了一口气就往上跑。

    直到筋疲力尽。

    旋转的螺旋永无止境,看的她眼晕,全身乏力,神思恍惚,就像那个重复了无数次的梦境,她永远都走不出去。

    然后就哭了,从没觉得这么无助过。

    没有人知道她在这,她觉得她大概会就这样死去。

    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就看到陈光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为什么每次她这般狼狈的时候,都是陈光呢。

    “陈光,你来接我吧。”她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