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口干舌躁,嘴巴都起了皮,说到喉咙干涩,声音嘶哑,最后她耳里朵嗡嗡作响,根本听不自己在说什么,只有嘴巴不停地在动。

    得到的却是更加恶毒的嘲笑辱骂……

    此时此刻,沈昭嬑不想做无畏的争执,准备带着红药离开。

    “唉,别急着走啊,”齐知衡闪身挡在她面前,双眼紧紧黏在沈昭嬑身上,“这么久没见面,沈大小姐就不打算同我叙叙旧,毕竟相识一场,总不好这么无情吧,哈哈,你说是不是?”

    他表情暧昧,语气也透着一股子黏糊劲,听着怪叫人恶心的,旁人听了还当他和沈昭嬑关系有多熟一般。

    有几个小姐当场没忍住,“噗哧”地笑出声来,表情也变得暧昧。

    齐知衡是个混不吝的纨绔泼皮,成天眠花宿柳,花天酒地,都说苍蝇不虰无缝的蛋,沈昭嬑平时装得一副端庄样,不定私底下就是个不知检点的贱人,没准和齐知衡早就有了首尾。

    沈昭嬑面色平静,退后一步。

    一个护卫上前挡住了沈昭嬑,拦在齐知衡面前:“齐世子还请自重。”

    齐知衡眼里掠过一丝忌惮,连忙退了一步,不敢再说诨话,他哈哈一笑:“沈大小姐,听说你前阵子去静云寺上香,在回程的路上因驷马失控,与家里的仆从失散,失踪了两个时辰,后来被外男所救,毁了名节,这是真的吗?”

    场中一片惊然,在场的小姐们一个个睁大了眼睛,满眼的震惊。

    “天啊,真的假的?这不能吧!”

    “我之前还觉着奇怪,镇北侯前阵子刚进了荣禄大夫,有这样一门显赫的姻亲,不说跟着沾光,武宁侯府怎么还退亲了,莫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如果沈大小姐叫外男人毁了名节,这也就说得通了。”

    “也对,毁了名节的女子哪个人家敢要?苏世子若是娶了沈昭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

    “没想到沈昭嬑是这种人。”

    “……”

    沈昭嬑蹙眉,五兵营营卫指挥佥事一职,还没定下来,许多人并不知道,两家退亲与这事有关,难免会生出许多揣测。

    清平县主捻起团扇,咯咯地笑:“沈大小姐怎么不说话了?平时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吗?怎么现在成了哑巴了?莫非传言都是真的,沈大小姐果真上香出了意外,叫外男救了性命,沾了身子,还与外男孤男寡女,待了两个时辰咯咯,是因为毁了名节,武宁侯府这才退了亲……”

    一双双夹杂着惊疑、探究,甚至是嘲笑、讥讽、鄙夷的目光,落在沈昭嬑身上。

    沈昭嬑懒得与她废话:“掌她的嘴。”

    家丁隔开了清平县主带来的丫鬟,两个婆子气势汹汹冲上前去,对着清平县主的脸就是啪啪两巴掌。

    这一幕惊呆了在场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