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回过神来,他对崔仁师等人的话置若罔闻,而是语气带着几分担忧问道。

    “杜荷,城阳公主现在情况如何?”

    “回禀陛下,萧太医已看过,并无大碍。”

    听到女儿的身体没事,李世民的神情一下缓和了下来。

    他微微颔首说道:“驸马在长安纵马,也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此事休要再提。”

    李世民直接称呼杜荷为驸马,意思很明显了。

    你们这帮弹劾的人要懂事点,到此为止。

    可偏偏崔仁师头铁,他不依不饶地说道。

    “陛下,理是理,法是法,二者岂能混为一谈?”

    “开了这样的坏头以后,朝中众臣岂不是可以纷纷效仿?”

    “如果朝中大臣均以此为借口在长安城内纵马,请问陛下惩罚还是不惩罚?”

    崔仁师的一番话,说的很有道理。

    就连李靖、高士廉和唐俭一众中立大臣,都认可地频频点头。

    朝中的一众大臣,哪个人不是跟李家皇室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果杜荷今日不被惩罚,以后其他人有样学样,那不全乱套了?

    房遗爱正着脸色说道:“陛下,皇城脚下来往百姓众多,如果马匹不小心伤到百姓,后果可就严重了。”

    “百姓心里难免会胡思乱想,认为这是陛下赏罚不明的结果导致的,从而影响到陛下的声誉!”

    他因为杜荷的原因,在高阳公主和他爹房玄龄手上,连受窝囊气。

    房遗爱也把所有的原因,全都堆积在杜荷的头上。

    现在他对杜荷可谓恨之入骨。

    高位上,李世民的脸色一僵,被崔仁师和房遗爱的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

    杜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再次说道:“陛下,崔仁师和房遗爱说的对,我触犯了唐律应当受罚,以正我大唐律法威严。”

    “臣昨日纵马狂奔回去,得知城阳公主因怀身孕而产生孕吐,才发现是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