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皇帝咋这么歹毒?”在王氏朴素的观念里,死了都不允许归故里不亚于是下十八层地狱恶毒。

    “更恶毒的还在后面呢?迟老将军在狼山内不但没有葬身狼嘴,还将它们都驯服了。前朝皇帝知道这些那还了得,就利用蛊去控制他,让迟老将军帮他养狼,然后制造没五年一次的狼灾。听说即使迟老将军被蛊控制着,他们亦不放心,还经常给他灌迷人心智的曼陀罗。”

    阮世平当即一拳头捶在桌子上,愤愤道:“这群不做人的杂碎!”

    “你们是不知道,当初我们去狼山请迟老将军下山时,我们遇到了一只有两人高的熊。当时迟老将军就吼了两嗓子,那只熊不到片刻之间便咽气了。”

    大伙儿一听到这,好奇心都被吊得足足的。“吼了哪两嗓子?”

    “就吼了一声,‘先锋何在?’斜刺里就窜出四只狼将那熊团团围住,然后喊一嗓子‘突击何在?’又有一只狼冲了出来,一个跳跃直接一口咬在熊的脖子上,将它给咬死。前后不过片刻时间,一共只有五只狼出战。”

    “这迟老将军真牛!”阮世泰由衷地赞叹。

    “他训狼真有一手!”阮世安也忍不住大赞。

    “他是将那些狼当作云卿士兵来训的。在他混乱的记忆里,那些狼就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云卿好儿郎。”

    阮青青一说完,大家都愣住了,心里皆不是滋味。

    阮世平更是双手捂脸哽咽了起来。

    “我真为迟老将军他们不值!被害成那个样子,心中想着还是保卫云卿,可狗皇帝那个狗样哪里值得大家这般为之赴汤蹈火!”

    阮青青沉默了一会儿后幽幽道:“前朝皇帝和太上皇对不起迟大伯一家。迟老将军被他们害得落得个不人不鬼的下场,迟大伯被害的战死沙场,迟大哥更是被害得遭遇许多非人的折磨。”

    阮世平猛地抬头看向阮青青,“大姐,你刚刚说什么?蛮夷那些杂碎怎么折磨迟大哥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阮青青嘴巴蠕动了一会儿后,艰难道:“无殇就是迟大哥,我也是回来前才知道的。”

    “什么?那孩子……”阮万铁端着酒杯子的手一抖。

    阮青青深吸了口气,“我现在忽然明白为什么当初大弟回来捉青戎人时,他要找借口避开了。”

    阮世平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因为我对他身手再熟悉不过了。容貌可以遮掩,可这熟悉到骨子里的招数以及出手习惯是瞒不过亲近之人的。”

    说着他看向阮青青,“大姐,迟大哥他脸上的面具一辈子都摘不掉么?如今他满打满算也就二十三岁啊!”

    “石老说欠缺一味药材,等找到了,他脸上的伤便可以治好!”阮青青将石老的话转述一遍。

    “到底是什么药?得空我带兄弟们去寻一寻!”阮世平当即站了起来,激动道。

    阮青青摇了摇头,“当时石老没说,只说是要随缘。”

    阮世平泄气地将自己往椅子上一扔,“这高人总是喜欢神神叨叨的,就不能靠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