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渊重重拧眉,“只得告知贵妃娘娘了,说何嬷嬷生了疾病,让她想办法把人接走,再悄悄灭口。

    即便贵妃娘娘生气,再多送些银钱,你我亲自赔罪,请求她原谅。”

    姚氏不禁肉疼起来,“那得送多少钱给贵妃娘娘?难道要我从自己的嫁妆里拿吗?”

    “你不拿,指望本国公?要不是你对幼薇多年娇惯纵容,她能闯出这种滔天大祸!祸连全家!”

    姜怀渊像火山喷发似的骂姚氏。

    姚氏脸上流泪,心里委屈的想着,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女儿,姜怀渊难道没娇惯她吗?他也不怎么管女儿!

    可她不敢再得罪姜怀渊,只得按他说的去做,但何嬷嬷为何生病,总要有个理由,她不忍心让姜幼薇染上一点灰尘,一心想着让姜清颜背锅。

    姜怀渊也没有什么异议,但叫她小心行事,最好是姜清颜自己愿意把这个事认下来,主动去认罪,撇清姜幼薇。

    横竖她名声受损,也不指望她能嫁人替国公府谋得好处了。

    姚氏去找姜清颜说此事了,她装着可怜逼姜清颜答应,还让姜幼薇去演了一场哭着的戏。

    姜清颜早已想到,却未置可否,请姚氏让她思虑一日,想个合适的理由出来。

    姚氏料定她不敢不答应,派人守着她的院子,不许她出去,好好关在玉悠阁里想。

    琴儿和芋儿都在屋外守着。

    青儿翻窗进了里屋,她跪在姜清颜面前,“小姐,可要奴婢去告诉宸王?”

    姜清颜知道何嬷嬷的事必须告诉他,但她叮嘱青儿,“你只说何嬷嬷被下药病危一事,姚氏要我顶罪一事,别告诉他。”

    青儿点头,立刻去了。

    傍晚,宋妈妈来问姜清颜想好没有,姜清颜没回答,她便只命人送来了一些粗茶淡饭。

    姜清颜没胃口吃,饭菜在桌上摆凉了,她站在窗边,看了看夜色。

    浓稠的墨蓝色夜空,沉闷又压抑,宛如石碓挤在她心里,磋磨的难受。

    萧倾澜自夜色中轻跃而出。

    他一身墨蓝色锦袍,身形极为隐秘,那张俊逸绝尘的脸,却格外醒目,如夜空里的一抹亮色。

    姜清颜张大了嘴,看着他一脸冷沉的走过来,压低了嗓音,“你……你怎么敢来?”

    国公府里,人多眼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