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满心怒火,一改往日的平和文静,当即吩咐门外的小太监们重重地打了小喜子三十大板,打得他衣衫破裂,血肉模糊,几欲昏厥。

    小喜子被抬下去疗伤,随后有人就去景仁宫报信。

    傍晚时分,沈砚不请自来。

    顾清欢见他还敢有脸过来,倒也来者不拒。

    “沈公公不是来找本宫兴师问罪的吧?”

    沈砚笑得风轻云淡,俯身行礼:“奴才怎么敢呢?奴才听说小喜子办事不利,惹得娘娘不痛快了,这才过来替他给娘娘赔罪。”

    “本宫教训自己的奴才,用得着你沈公公来赔罪吗?”

    “小喜子是从奴才手里教导出来的,奴才自然也要担责。”

    顾清欢目光冷冽如霜:“沈砚,本宫对你的狗腿子们,处处忍耐,你真以为本宫是那等可任意拿捏之人?”

    沈砚语气温润,缓缓解释道:“娘娘,此番事态,实属一场无端的误解。顾大人错失先机,也是因为永安侯府防范之严密,不漏消息的缘故。”

    顾清欢并不信:“你在宫中混的风生水起,多得是手段,何以至此却束手无策?”

    沈砚神色一敛,面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娘娘,永安侯府可不是谁都能探得进去的,且不说,周家兄弟都是刑狱出身的高手,那侯府的规矩,一点都不比宫里头的少。可惜,娘娘和侯府二奶奶关系疏远,不然,何愁没有可靠的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