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紧绷,他不动声色的停了动作,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若我今日不来,你待如何?”

    陆温眸底晦暗,沉沉的望着他:“揽月阁的人不能找,西屏郡还有南风馆,再不济,还有景之哥哥……秦将军也……”

    那句未说完的话,被她咽了下去。

    陆温只是泪水盈盈的望着他,眸子里满是哀哀凄凄的神色,难以再答复他的话。

    他眸中闪过讥讽:“所以,谁都可以?”

    “但如果是谢大人……”

    “怎么?”

    她微微颤抖的嗓音落在他耳畔:“美人在侧……便不觉得……是一种折磨。”

    这是将他当成花柳地的小倌了?

    谢行湛无声的笑:“那日你是如何勾我的,怎的现在却不敢看我?”

    陆温也不忘揶揄:“谢大人的手头功夫好,想来是熟能生巧。”

    他沉默半晌,靠近她,在她耳畔轻声道:“平生,第一次。”

    耐不住他后来接二连三的戏弄,饶是她骨子里疏离淡薄,到了此刻,也只如猫儿般爪利齿锯,狠狠的啃咬了上去。

    夜幕如浓墨般沉重。

    窗柩猛然被潮湿的夜风推开,灌进内室,吹灭了那几盏朦胧的红烛,只余一秉孤灯还在散发着微弱昏黄的光芒。

    这时,门外响起几声咚咚。

    “云儿,妈妈有话要对你说。”

    是年妈妈。

    陆温也猛然惊醒,她心下一紧,余光瞥向那只披着素色寝衣的那人,恶狠狠的示意他莫要出声,语气却保持着镇定:

    “妈妈,我已经睡下了。”

    “云儿,实在是出了天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