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将士们一句接着一句,矛头直指赵监军。

    赵监军哪里见过这个架势,膝下一软,险些就跪了下去。

    他并不敢跟这么多的将士对着干,只能将所有的矛头都放在了谢安身上。

    他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谢将军,你煽动军心,难道是想谋反不成?”

    “赵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讲,你问那谢将军又是什么意思?”江令舟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今日必须同谢将军赔礼!”

    人群里头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嘴,其他人便也跟着叫嚣起来。

    一时间赵监军竟然被架了起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恶狠狠的盯着谢安,好似是准备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

    只是听着耳边的这些叫嚣,却不能不暂且服软。

    “谢将军,今日是本官说错了话,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才好。”他咬牙切齿,却并不见任何恭敬的动作。

    谢安不想继续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索性并不理会,而是转头继续忙碌起来。

    好在赵监军并不是一点儿用都没有,好歹是带来了一些人少,原本需要三五日才能解决的问题,不过两日便全都解决好了。

    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地上,地上的影子也被拉长,整个房间都笼罩着昏暗的光芒,只有那一盏烛火发出柔和而微弱的光芒,将房间映照得有些朦胧。

    赵监军将自己的脚泡在热水里头,发出了舒服的声音。

    他这才去看一旁的谢安,仍旧是一副指挥的样子:“谢将军,咱们风华本就没有多少武将,已经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悬臂城,只可惜老天不眷顾,一场瘟疫竟然夺走了大部分将士的姓名,陛下虽然心痛,却也无可奈何。”

    “所以赵大人并没有带援军来,是吗?”谢安板着脸,叫人听不出他话里的喜怒来。

    赵监军却是摆出了一副和事佬的样子来,笑道:“你的本事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陛下也深知你的为难,所以特地叫我来帮衬你。陛下还说了,日后绥城的将士归到悬壁城这边来,一处由你管着,如此一来人手的事情不就解决了?”

    谢安听了他这话,却是连一抹笑都挤不出来的。

    “绥城虽然有长城作为防线,可到底也属边疆,要是撤了那边的防守,日后玄云国再次进攻,那可就能肆无忌惮的屠城了,就算我们赶过去也为时已晚。”

    他看得出来赵监军就是来和稀泥的,索性也就不再多嘴。

    “既然赵大人也是奉命办事,那我也不会为难你,我会继续给陛下上折子,直到京城肯派人手过来为止。”

    说罢,他便准备转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