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皇后这副态度,谢以棠的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还不忘用蔑视的眼神,瞟向秦揽月,仿佛在说——

    你得了几句夸赞又如何?照旧比不上我!

    啪啪!

    谢以棠一拍手,立即有宫人把早准备好的架子抬出来,还有几盆或黑或红,深浅不一的墨汁。

    看到谢以棠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还戴上了一早准备的水袖,在场众人无不期待。

    “难道是画舞?啧啧,这谢家二姑娘,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连这也会!”

    “何为画舞?”

    “一边跳舞,一边作画,这便是画舞!”

    “果真么?那可真是大开眼界了!”

    “二姑娘真是别出心裁,当初一支桃花舞,在皇后娘娘举办的桃花宴上大放异彩,那漫天洒下来的花瓣,我到现在还记得,还引得世族贵女人人效仿呢!”

    听到所有人都在夸,秦氏亦是满面春风。

    可旁边刚看到秦揽月大显身手,又发现太子殿下对秦揽月心意不一般的柳氏,便坐不住了。

    “舞确实好,可到底诗书上差了一层!”

    话落,秦氏的眼睛里就像是淬了毒。

    这柳氏,是存了心要和她争?

    也对,到底是太子妃的位置,这世上有几个人不眼热?

    有人到底是看不过去,帮着说道:“这谢家二姑娘啊,舞从名师,听说是深得真传,哪次献舞不是得个满堂彩?虽说在诗书上总是差人一层,可她是贵族女子,又不必考取功名,要在诗书上有那么大造诣做什么?”

    秦氏立马就笑了,举杯和那人遥遥一敬。

    看吧,大家的目光都是雪亮的。

    秦揽月说破天了也就是个庶女,怎能和嫡出的谢以棠相较?

    即便走了那飞上枝头的好运,嫁进东宫,也必定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妾!

    柳氏咬牙冷哼,心不甘情不愿的看向谢以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