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承锦想发怒,却只是无奈,朝车外一伸手,夜白立即双手递上一个锦盒。

    两个巴掌那么大,打开来,里面有一支步摇,两支珠花,再加上一对耳环坠子。

    晶莹剔透的白玉,加上亮红的玛瑙,富贵逼人。

    只一眼,谢还卿就喜欢上了,随手戴在头上,还俏皮的问:“好看吗?”

    箫承锦的眼尾多了些许弧度。

    是有些歪的,但确实好看。

    “对了,我不便直接去找县主,王爷,我开好方子,你拿过去吧?”

    反正这马车出奇的大,不仅能坐人,还有柜子小几,屉子里也有笔墨。

    由于没能去把过脉,只开了一张中规中矩的方子,稍稍吹干墨迹,递给箫承锦,同时道:“这次受惊,是不可能出什么大事的,可若是想养好身子,那必得再让我诊脉才能开得出方子。”

    箫承锦挑眉:“劳累本王为你脱衣,又找本王要首饰,如今,还使唤起本王了?你好大的胆子。”

    不是夸张,在箫承锦说这话的时候,谢还卿是真有一瞬间通体生寒。

    不怒自威,满身煞气,说的就是眼前这人了吧?

    “王爷……”

    谢还卿眼睛里染上水意,箫承锦没来由的不悦,夺过方子,大步走了下去。

    她看在眼里,缓缓放下笔,又撩开车帘看向车外。

    秦揽月是个聪明人,点了两句,让秦氏和谢以棠那点心思都暴露出来些,也就没再继续挑衅。

    而秦氏和谢以棠在心急之下,已然开始转变态度,巴巴的望着这边,一副忧心自家儿女姊妹,又不敢往前面凑的样子。

    就在这时候,听到‘哗啦’一声,才发现是夜白不知何时弄来的一桶冰,直接倒在那车夫的头顶上。

    车夫好像醒了。

    她还在探头探脑,忽然车帘被整个掀开,新出的朝阳就这么洒在身上。

    是箫承锦背着光,站在面前,朝她伸出手。

    不知为何,谢还卿忽然有股不顾一切扑进去的冲动,全然依靠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要说他是大全朝的最强者,也是没有异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