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估了王博士的实力，他居然强到这种地步。”
“嗯，的确如此。”外科主治医师陈大夫也微笑了。
李墨教授作为省级三甲医院最知名的肝胆专科教授，他的赞誉具有权威性。
可下一秒，大家的笑容戛然而止，表情凝重。
“这……这怎么可能？”
陈医师显然有些惊讶，难以置信。
初次检验时，谢琴只有一个直径约为7厘米、接近肝脏高度一半大的肿瘤。然而，在血管造影结果中，底部的肿瘤似乎已消散，只是上方依然残留。这说明切除手术并不彻底，下肢阻塞有效，而上半部分肿瘤依然健在。
肖医生，尽管是杰出的外科医师，但在介入手术领域他却如新手。理解血管造影是没问题的，但分辨情况的严峻性对他来讲并非易事，他困惑于这样的读数意味着什么。
"唉，我原以为双重增强会没有遗漏，没想到术前图像仍有偏差！"李默教授叹道。他考虑做双重加强是基于防患于未然的心理，由于肿瘤下部是由肝动脉供血，但显然上方由肝外血管供给，这构成了复杂的双源血管供应的恶性肿瘤情况。
关键在于肿瘤的上半部位距脊柱非常接近，因为其血液来源可能是全身任意血管，尤其是若脊柱有支撑供应，这意味着手术风险极高。万一动了手，术后可能出现严重瘫痪，甚至可能导致终身不能行动。
深呼吸后，肖医生认识到形势比他预想得要凶险得多。他心中对林帆的担忧，并非源于不信任他的手术技术，而是这次前期诊断的失误。他们并未对肿瘤上半部分有足够的认识和准备。
肖医生追问："有无挽回余地的对策？"
李默教授皱眉回答道：“有，不过需要定位支撑血管的具置。”
"要确定位置很困难吗？"肖问道。
“这就像是要在整个人体血管网络中寻觅。我们可能会错过良机，所以我建议立即停止手术。尽管不完全完美，但这已是个成功的小步骤，能让患者的生存期延长三个月至半年。”李默教授说道。
刚要告知林帆终结手术，肖医生突然抓紧李默教授的手臂。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教授，您不是说过尚有生机嘛，让林帆再试试看！”尽管他也希望手术收场，但从林帆的决心中，他清楚地看到了对方的不易放手。
李戈也在旁边劝说着，与谢琴建立起深厚的情感连结，她更愿谢琴做完整台手术，而非仅止步一半脑袋的治疗。手术结果对她来说，至关重要，而之前，她曾询问林帆手术的成功率。
“成功率是多少？”
"要是我说，就是百分之百！"这是林帆当时的直接答复。李戈亲睹了他的诸多手术过程，那些成功的案例从未让她怀疑。
“你最好别拦着我。就算他找对了血管路径，你也得明白，介入外科手术接受辐射暴露越长，对人体的副作用就越大！”
李默教授痛心于铁无法变成坚实的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