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郑山河这态度,周邦彦直接站起来,盯着郑山河道:“郑叔,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市舶司规矩,这江南千百年来,谁出海还要人同意才能走?”

    “当年要不是我们江南这些家族共同支持朝廷,这大周能进入江南吗?这些年,咱们江南每年给中原和汴京输送多少钱粮,朝廷可真正感激过我们?”

    “哦,现在看着我们这些家族好不容易冒着风险出海弄点收成,就要来征税?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魏家主事也插嘴道:“是啊,周公子言之有理,这些年,朝廷压榨咱们江南,可不是一般的狠呢。”

    郑山河摇了摇头,道:“朝廷可不会看到这些。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当务之急,还是解决咱们那几条船的事情吧。”

    “这事儿,你们还是回去和家族商量吧。郑家的态度就是和市舶司和那赵悦再谈谈。这事儿,罚是可以,但不能过!周家和魏家的态度,你们最好还是回去申报了家主再说。”

    周邦彦看着郑山河这态度,直接冷哼了一声,道:“看来郑叔是铁定心思了,既然如此,那小侄也没什么话说,告辞!”

    说完,周邦彦直接拂袖气冲冲而去。周邦彦走后,魏家主事沉默了一下,也起身和郑山河道:“郑员外,先告辞了。”

    等到两人走后,郑山河叫来了自己的儿子郑平波,将今日在市舶司的情况一说。听到市舶司居然要对他们三家处罚一百多万贯,郑平波也忍不住惊呼,直接站起来道:“一百多万贯,爹,你不是和儿子开玩笑?”

    郑山河点头,道:“你看爹是开玩笑的吗?”

    郑平波好一会才吐出一口气道:“这样狮子大开口,那赵悦是疯了?真以为我们可以随意揉捏不成?”

    郑山河斟酌了一下,才缓缓吐道:“老夫倒是觉得赵悦没疯了,而是他已经查到了我们在船上的那批兵器。嘿嘿,现在是有恃无恐,就要讹诈我们了啊!”郑平波冷笑道:“讹诈我们,就怕他没有那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