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低头沉默,好一会才幽幽道:“贤侄,这可是一项根本没有回报的事儿。你可真想好这样做?按你说的,学费甚至伙食都要提供,就算按照最低来算,一个学生一年最低的开销都得在十贯钱。”

    “按我杭州府去年的丁口普查,适龄人最少也在八千人以上。这一年,就是八万贯的开销,就算叔父知道你能弄钱,可这就是一个无底洞呐。”

    “你这提议,叔父不心动是假的。这可是天大的一件功劳,我杭州府真能做到让人人读书识字,在我大周朝都算是独一份了。叔父知道你是想为叔父仕途添更多彩头,但真没有必要这样做。就算叔父这辈子仕途没有任何进步,只凭这件事儿,都足够让叔父功德无量,造福这一方百姓了。”

    说到这里,曾永看着赵悦道:“但这是一个巨大的坑,叔父不能让你往里面跳啊。”

    赵悦明白曾永的担心,又明白曾永理解错了自己真正的用意,因此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