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魏姝泰然自若的饮了口茶,“今日的菜不错。”

    “那是自然。”玉环笑得两眼眯成缝,喜滋滋道:“皇上几次来冷宫,那些墙头草哪里还敢再轻视娘娘。”

    魏姝不置可否的笑。

    用过晚膳天已大黑,魏姝早早回房歇息。

    待玉环收拾妥当后进屋,就见她已躺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由纳闷的询问:“娘娘,你冷吗?”

    半天没得到回应。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娘娘!”玉环神情一变,跌跌撞撞的扑到床边,魏姝惨白如纸的脸映入眼帘。

    玉环瞳孔放大,张口却无声。

    她的大脑反应迟缓如迟暮老者,嗡鸣的耳朵半晌才听清魏姝费力挤出的微弱声音:“去、去请太医。”

    这几字如当头喝棒敲醒了玉环。

    玉环当即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找到银钱后哆哆嗦嗦的跑出冷宫,向太医院冲去。

    今夜天晴。

    早已入睡的太医蓬头垢面的从被窝出来,一路玉环焦急的催促声不绝于耳:“周太医,你快一些!”

    周太医忍气吞声的加快脚步。

    好容易赶到冷宫,一见魏姝情况周太医不由脱口问:“你不是说娘娘只是晕倒吗?”玉环急得两眼含泪,语无伦次道:“我走前分明不是这样。”

    可眼下已不同。

    往日魏姝洁白如玉的面部如今布满红疹,密密麻麻格外可怖,昏迷中依旧眉头紧锁,可知她有多难受。

    人命关天,周太医不敢再耽误。

    他拿出手帕覆于魏姝如凝霜雪的皓腕上,凝神静气把脉,随即大惊失色:“娘娘、娘娘这是中毒了啊。”

    “什么?”玉环如闻晴天霹雳。

    经周太医言简意赅的解释,玉环才知晓魏姝的情况如何。

    魏姝中了两种毒。

    若只是红疹之毒,周太医就可保魏姝安然无恙,可魏姝还中了另一种剧毒。“此毒若三天不解,贵人危矣。”周太医艰难的解释:“偏这毒又罕见,太医院并无解药,我也只能想法子压住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