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偃耸了耸肩:“去大理寺领五十大板,算个教训吧。”

    叶洛川冷汗直冒:“五十?!”大理寺出酷吏,那板子挨上二十个,人都得半死不活。

    “嫌少?”

    “不……微臣愿意领罚。”

    叶洛川哪里敢反驳,被御林卫带了下去。

    皇帝这才别有深意地转向纪姣姣:“你说你奉命拿赃,奉谁的命?”

    但凡说出“皇命”两字,脑袋都能落地。

    谢偃正想替她开脱,纪姣姣已经应对道:“臣女习道,自是奉天地之正气,师祖之正道,三清有命,斩妖除魔,卫道渡劫。”

    皇帝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难怪朕的皇弟最近总爱往侯府跑。”

    想必他已经知道昨夜是谁“收留”了谢偃,但不打算追究。

    皇帝起驾,还得回宫向太后说明来龙去脉。谢偃则和纪姣姣“恶趣味”地送叶洛川上大理寺。

    不一会儿,就听到行刑室传出杀猪一样的嘶喊。

    纪姣姣啧声:“王爷让叶世子闹了那么大一出,反而敲山震虎让皇帝对霖王更加忌惮,到时候您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铲除西南王侯。”

    谢偃在暗示皇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强大的外戚只会助长野心和气焰,有朝一日要踩到皇家头上。

    杯酒释兵权那套对西南王侯不管用。

    男人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角:“其实本王昨夜‘抗旨’离宫,还有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