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谦下意识地偏过头来。

    借着月光,他能清晰地看到女人脸上的泪珠在缓缓地下落。

    眼泪顺着她脸上瘦削的轮廓一路下滑的样子,让凌北谦的心脏不由地缩紧。

    此刻的苏千瓷,像是个瘦小易碎的瓷娃娃。

    他想抱住她,把她揉碎在怀里,却怕她不接受,离他越来越远。

    于是,他除了给她递纸巾擦掉她的眼泪,什么都做不了。

    半晌,凌北谦舒了口气:“后来......他有找过你吗?”

    苏千瓷摇了摇头:“没有。”

    “倒是我找过他。”

    “我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们门当户对,甜甜蜜蜜,被人称作是金童玉女。”

    “我也试图接近过他,可他却似乎完全忘记了五年前的事情,也从来不愿意提起。”

    说着,她下意识地看了凌北谦一眼:“所以后来,我也逐渐对他死心了。”

    “那个男人,不值得我喜欢。”

    她的眼神让凌北谦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他别过脸去不和她对视:“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他了?”

    苏千瓷点了点头。

    男人冷笑:“既然你已经不喜欢他,忘记他了,为什么在觉得自己受伤了的时候,还要跑到这里来?”

    “你根本没忘记他,也没放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