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瓷昏迷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她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

    胸腔像是有一只手在不停地攥着她的胃,疼得她冷汗直冒,身上没有一丁点儿的力气。

    “千瓷?”

    见她睁开眼睛,一直守在病床前的江承帆连忙站起身来按下了呼叫铃:“你怎么样了?”

    苏千瓷抬起头,视线被汗水浸得一片模糊。

    可即使这样,她还是看清了江承帆那双写满了担忧的眸子:“学长,我......没事。”

    “你......”

    就算她用尽了力气,可出口的声音却还是虚弱地轻如蚊蚋。

    “你先缓缓,别急着说话。”

    江承帆叹了口气,伸出手去紧紧地攥住苏千瓷的手:“千瓷,你生了这么严重的病,凌家人知道吗?”

    苏千瓷下意识地想要将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

    可他抓得太紧,她又太虚弱,手上根本没有力气。

    最后,她干脆放弃了挣扎,抬头苦涩地朝着江承帆摇了摇头:“他们不知道。”

    江承帆轻轻地舒了口气,但眉头还是死死地皱着:“可就算不知道你生病了,凌家人昨晚也很过分。”

    “特别是凌北谦。”

    “昨晚领导离开的时候还说我和他是同龄人,特地让我留下来找个机会好好接近他,搞好关系方便以后的合作。”

    “结果就看到......”

    说到这里,男人顿了一下,抬头认真地看了苏千瓷一眼:“你选择和他离婚,是对的。”

    苏千瓷勾唇,凄然地笑了一下:“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抱着病历本眉头紧皱着推门进来:“苏千瓷,我不是告诉过你,你这个病,是要尽量避免磕碰和情绪激动吗?”

    她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病床上虚弱的女人:“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情绪起伏巨大,胃部还受到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