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又问我:“你是罗家的人,可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说:“远房亲戚,最近才回到罗家的。”

    说真的,当时我都有点佩服我自己了,说瞎话都不用打草稿的。

    他一脸狐疑地看着我,又问我:“你属于老罗家的哪一脉传承?”

    我说:“属于鹰爪翻子一脉。”

    他顿时瞪大了眼睛:“老罗家还有鹰爪翻子的传承?”

    我说:“有的。”

    我留意到,我说话的时候,罗菲一直用一种非常紧张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是怕我露馅。

    言多必失,如果眼前的老人再多问几句,我露出马脚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他的眼睛一直在我身上打量着,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片刻之后,他竟突然笑了,指了指我的腰,又指了指我的肩膀,说道:“番天印,青钢剑,你是左有道。”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淡然,但那声音传到我耳朵里,却让我心中羞臊无比,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强行扯走了遮羞布,又被赤条条地扔在了大马路上。

    可是,既然已经被识破了,我也没有再装下去的道理,压着心中的羞臊,朝他露出了一个无所谓的笑脸,点了点头。

    他大概也没想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见我冲他笑,竟然愣了一下,片刻之后,他才微微皱起了眉头,问我:“寄魂庄的人,到百乌山来干什么?”

    说话间,他还朝着闫晓天看了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责备。

    在这种情况下,要么坦诚要么隐瞒,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了。但我心里很明白,我其实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我思考了很久,回想起师父曾说过,百乌山的这位老夫子是个很有德行的长者,我还是打算赌一次。

    我决定坦白,我知道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但我还是决定坦白。

    我轻轻吐了一口气,对他说:“偷地契。”

    他似乎没明白我的意思:“地契?什么地契?”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罗菲从背包里拿出了罗家的那张地契,给老夫子看了看。

    他盯着那张地契,很久没说话。

    看到他的表情,我大概也能猜到,这位老夫子大概也不知道罗家的地契也在百乌山。

    一看有戏,我决定是试一试第三条路能不能走得通:“除了要拿回罗家的地契,我这次来,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