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看到这里是因为订阅比例不够哟,前方正文正在解锁中,感谢支  有生姿那个前车之鉴在,刘常并不觉得顾盼有胆子去跟着宋卿卿验尸。

    “多谢大人好意。”顾盼闻言却只微微点了下头,仍跟在宋卿卿的身后,没有要退缩一步的样子。

    刘常见此便也不再多言。

    而已然蹲下身的宋卿卿在他们说话间便戴上手套再度撩开了白布,先用眼睛观察了一下尸体全貌,而后又用手指按压了一下何泽坤的遗体,不出意外尸体周身已然发硬,尸斑也开始遍布全身,其中下肢最多,颜色也是最深的。

    “六姑娘,这是你要的东西。”宋卿卿正在勘验间,出去了一趟回来的刘常提着一个食盒便进来了,走至宋卿卿跟前,道。

    跟着他一道回来的还有搬着两个火盆和拿着油纸伞回来的衙役。

    宋卿卿闻言点了点头,回头指挥着衙役间火盆放置在何泽坤的头尾两端,然后再将油纸伞围着尸体撑开,衙役有点不懂,正欲去问,结果手里一空,跟着宋卿卿一起来的顾盼便已然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按着宋卿卿的吩咐去做好了。

    一旁的刘常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行事如此熟练的顾盼,眼神晃动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放置好油纸伞和火盆之后宋卿卿又让人将屋子的门窗打开,生姿照做,而后她便亲自将刘常提过来放在食盒里还散发着热气的饼一张一张的贴到了何泽坤的尸首上,之后她便坐在了顾盼为她搬来的椅子上等待着,刘常见了这一幕实在是有些不明白,便上前问道:“六姑娘这是……?”

    又是火盆又是油纸伞,还有那些做好了的饼,竟然不是吃的——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宋卿卿看了一眼他,她知道自己这番行为做派旁人是会感到疑惑,尤其是身为捕快的刘常,故而他如此询问确实无妨,只是她性子惫懒,不愿与人废口舌,可不说的话又不合适,正是无奈间,身旁的顾盼便懂她心中所想般开口道:“回答大人的话,这是在进一步的勘验尸体情况。”

    “用热饼?”刘常更加的不懂了,看了看被油纸伞围着的还用饼贴满了的何泽坤,愣愣道。

    他办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新奇手段。

    “是的,”顾盼道,“刘大人应当是知道若尸体创伤不明显的话要如何勘验尸体伤口的吧?”

    刘常点头:“若在外间,则放置一柄油纸伞于尸体上方……”话还没有说完他就一下反应了过来,奇道,“这二则之间莫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可那都是夏日之时方可以用到,冬日时的话则用米醋和白酒涂抹尸体全身便可,又何须这么麻烦?”

    他虽然不是仵作,但这么多年下来还是知晓一些常识的。

    顾盼点头对其解释道:“可此地天寒且有雨,寻常手段是达不到使得伤口显现的目的的,故而小姐才会让刘大人用白梅、葱、花椒、盐、酒糟等捣碎做成饼,贴在尸体上,再以火炉使得周遭气暖和,最后透过油纸伞便可看见那些看不见的伤口。”

    白梅、葱、花椒、盐、酒糟等物本就是使得血液伤口显现之物,加热糅合在一起之后功效更甚,是也,才可达到宋卿卿想要的目的。

    刘常听明白了,心中顿时便对宋卿卿更加的佩服了,可他还是有一点不明白:“如此说来,六姑娘是觉得何泽坤身上还有别的伤口?”

    要知道衙门的仵作在宋卿卿来之前可就将尸体仔细的勘验了一番,并没有发现有旁的伤口,而眼下宋卿卿如此笃定,莫不是这案件真别有隐情?

    这个顾盼便回答不了了,于是宋卿卿便微微颔首道:“不是觉得,是他的身上定然还有别的伤口。”

    宋卿卿坐在椅子上低目看在平放于地上的何泽坤,淡淡道:“之前刘大人不是很奇怪为何何泽坤的死状会如此蹊跷吗?像是自缢又不像是自缢,我原先也不明白,可见了他足底之后便明白了。”

    “足底?”刘常疑惑的目光看向了那个被除却了衣物的何泽坤身上,为了验尸,宋卿卿一早便让人将何泽坤的鞋袜脱去,故而刘常一眼便可看到何泽坤那已经一些发黑的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