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想不到秦怀远竟是这么个无情无义之人!哀家记得一年前你们二人情投意合,云秦两家的父母才亲自为你们定下婚约,结百年之好,不曾想秦怀远变心竟如此之快!实在是太令人叹惜了,婉如你放心,哀家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愿太后娘娘恩准婉如与秦将军和离!”

    “你可想好了?”

    “无悔。”

    太后年轻时也曾和先帝两情相悦,后来宫中多了一个玉美人,先帝便日日去那里,玉美人短短一年便升至贵妃,先帝独宠玉贵妃,甚至让玉贵妃掌管后宫,太后熬了一辈子,也跟玉贵妃斗了一辈子,终于把先皇熬没了,然后把那玉贵妃折磨一通扔进了枯井,也难解太后的心头之恨!

    太后怎能不恨,身为皇后没有夫君的宠爱也没有后宫之主的权利,甚至连咳疾就是那玉贵妃给自己下毒,导致伤了嗓子!

    云婉如这桩事,太后是管定了!也是不想再有一个人重蹈自己年轻时的覆辙!

    云婉如见打动了太后,便适时告退,向宫门走去,在宫门口时正遇见一俊美男子,身着蟒袍,头戴玉冠骑着高头大马向宫内而来。

    “那是战王”长琴在一旁小声说道。

    云婉如心头一震,原来是他!前世云婉如死后,看见战王为云家人安葬好了尸骨,灭了将军府满门,可惜的是云婉如未看清模样。

    此时云婉如只想看看那位为自己复仇的战王长什么样,云婉如抬头望去,突然与一双沉静的双眸对上了!

    面前的男子面如冠玉,一双眼睛好像有万千星河,想要把云婉如吸进去。

    二人好像静止了,云婉如回过神急忙转过头不再去看,而马上的人盯着云婉如上了马车,再也看不见云婉如时才继续前行。

    为什么前世战王会这么做?难道是因为战王自小跟着云父征战?云父也算是战王的师父,而大哥云清弦和战王一同习武,上战场,情同手足,那这样解释也算说得过去。云婉如此时很佩服这位战王,战王萧景行是当今皇帝的六弟,但因生母位卑,一直被宫中皇子欺负,与皇帝的关系也一般般,封王是因为在战场上立下战功。

    而前世,萧景行不顾一切,违抗皇帝的命令,从边疆赶回来,只为为自己一家报仇!

    秦怀远与江映月每日便是逛街吃酒玩乐,留下王氏一人打理他们的大婚之事。

    王氏忙得心力交瘁,忍不住破口大骂,“这小蹄子,还没过门,就给我找了一堆事做,云婉如也真是的,不来帮忙就算了,还把库房的锁换了,我呸,谁稀罕你那仨瓜俩枣!”

    王氏听到秦怀远一口气要定下一百桌盛天酒楼的席面的时候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去盛天酒楼吃饭的人非富即贵,就算是最次的席面一桌也要一百两银子!而秦怀远一口气要定一百桌!那就是一万两银子!放在前几天还好说,如今云婉如是铁了心不让王氏用她的嫁妆!

    秦怀远那臭小子还一直维护江映月,说怕委屈了她,怕别人看不起她!况且也不能丢了将军府的面子,秦父好歹也是个二品大将军,到时候来往的宾客定不会少,到时候传出将军府怠慢宾客的闲话也不好。

    秦怀远把这堆破事扔到了王氏头上,可王氏的母家只是一个四品言官,哪里能掏出这么多钱!王氏急得团团转,心里忍不住咒骂着云婉如和江映月,“这一个个,过门的,没过门的,都这么让人不省心!待我忙完这阵,定要好好给她俩立立规矩!”

    “婉如啊,如今怀远娶平妻,我这作母亲的也得表示一下,可手头不太宽裕,还有之前戴的那头面也旧了,我想再买套新的,你看。”王氏叫来云婉如热切的拉住云婉如的手笑道。

    云婉如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出来,“可是老夫人说了,谁都不许为夫君操心啊,婉如也是没办法,况且哪有用正妻的嫁妆来娶平妻的道理呢?”

    王氏有些着急,忙重新拉住云婉如,“哎,此言差矣,怎么能说是用你的嫁妆呢,是借给母亲一些,是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