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如踏进揽月阁时,正看见江映月泪眼朦胧的靠在秦怀远怀里,秦怀远的左手搭在江映月腹上。

    云婉如简直没眼看,秦怀远看见云婉如进来,小心将手抽开,轻轻地安慰着江映月让她躺下。

    “云婉如,你做的好事!”秦怀远一把把云婉如拉出屋外,狠狠地说道。

    “我,我干什么了?”云婉如摸不着头脑。

    “映月用了午膳后便腹痛不止,厨房的张厨娘说是你,命令张厨娘往映月的饭菜里放了‘肝肠断’!你好狠的心啊!”

    云婉如心头一愣,瞬间觉得脊背发凉,这江映月为了搞垮自己,竟然给自己下这么狠的毒药!肝肠断,顾名思义,服下便会肝肠寸断而亡!云婉如远远低估了江映月的狠辣,不只是对敌人,而是对自己!

    “你认为是我做的?”云婉如不怒反笑。

    “认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不成?云婉如,谁家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就如此容不下映月,你这些年学的妇德去哪了?谁家主母和你一样善妒?不如我休了你!”秦怀远像一头凶兽,掐着云婉如的脖子怒吼。

    云婉如被掐的喘不上气来,双手去扒开秦怀远的手,可自己哪有秦怀远力气大,但并没有向眼前的人认输,“好啊,那我就等你的休书。”

    秦怀远甩开云婉如,“好啊,好啊,你真的是疯了,那我就如你的愿!”云婉如靠在墙角大口大口的喘气,“被休之前,得先将此事调查清楚,不能污了我的清白。”

    秦怀远冷哼,“好啊,到时候在休你的罪名上再加一条,伤害人命,看你怎么办!”

    云婉如不想搭理这个疯子,“我要见张厨娘!”

    “好啊,我倒要看你怎么狡辩!把张厨娘带上来”秦怀远冷哼一声。

    “少夫人,少夫人救命啊,是您让我把毒药下到江姑娘的饭菜中的,您亲口说的妒忌江姑娘,要把她除掉,不然老奴的家人便不保,少夫人您不能过河拆桥啊!”张厨娘一被带上来,便哭着吵云婉如爬去。

    云婉如避开张厨娘上来要抓自己的手,威严说道,“张厨娘?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云婉如看着下面涕泪纵横的妇人,有点想笑,上一世江映月便用了这一招,同样的药,同样的人,只不过时间却提前了。

    “张厨娘,那肝肠断白色无味,你可是下到了那碗白粥里?”

    张厨娘一愣,心想道,“江姑娘也没给我药啊,只是让我这样说,我怎么知道下到了哪里?”张厨娘冷汗直流。

    “快说!”秦怀远一气之下拍了一下桌子。

    “啊,对,下到了白粥里,老奴亲眼看见它融了进去”,张厨娘慌乱之中口不择言。

    云婉如笑了,“秦将军,我可以走了吧!”

    秦怀远此时意识到这张厨娘纯粹实在胡说八道,肝肠断是红色的,怎么可能下在白粥里,那老妇显然实在胡说八道!

    “拖下去,打她二十大板,直到说实话为止!”

    张厨娘听到裤子都吓尿了,她哭着向秦怀远爬去,她感到后悔了,不该为了那十两银子诬陷少夫人,“是江姑娘,她给了我十两银子,是她让我这样说的!将军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