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婆婆猜不透自家孙女的计划,但听到她想利用陈玄君,深陷的眼窝骤然扩张道:“他比你想象的狡猾,没那么好利用的。”

    “中州生意场上的人都喊他妖狐,这绰号岂是凭空白来?”

    “更别提他身后站着的道门老叛徒,这老东西表面上装傻充愣,实则鬼心眼多得很。”

    “还有那个名叫红鱼的女娃娃,在陈玄君多年的调教下,同样不是善类。”

    “大意失荆州,马虎不得。”

    刁婆婆放下拐杖,坐到紫衣少女对面,凌厉的眼神逐渐柔和道:“昆仑那丫头够厉害了吧?”

    “论境界造诣,她一人力压大夏六大势力所有年轻一辈。”

    “她与陈玄君暗中交锋数次,总得来说,她是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当然,陈玄君一样吃了不少亏。”

    “不成气候归不成气候,并不代表这条小水蛇会任人拿捏。”

    刁婆婆双手合拢,轻轻敲击桌面道:“运宗的小子来了陈家,陈玄君如虎添翼。不管你有什么想法,这阵子最好先放放。”

    “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难过不说,还会提前暴露了身份。”

    “学学人家灵溪,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中州这滩浑水中跳了出去。不敢说彻底安稳,起码落的个暂时清净。”

    “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紫衣少女安安静静的将橘子吃完,把玩着剥下的橘子皮笑意讽刺道:“灵溪那叫聪明?她是没得选了才会逃离中州。”

    “大夏最年轻的天灵师啊,连自己的徒弟都护不住。竟然给陈玄君下蛊的机会,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一个陈玄君就搞的她手忙脚乱,重伤几次。”

    “境界造诣再高又怎样?百年一次的气运之争谁会愚蠢到和她硬碰硬?”

    “脑子是个好东西,在她身上我是一点没见着。”

    紫衣少女尽显轻蔑之色道:“季玄清打的一手好算盘,想在气运之争中明哲保身。”

    “可他偏偏算错了一点,昆仑越是不声不响,越是没有动作,在其它势力看来便是最大的威胁。”

    “五虎相争,昆仑坐山观虎斗。这就像是万花丛中一点绿,谁敢不防着他?谁敢保证昆仑不会坐收渔翁之利?”

    “中州这盘棋,六大势力齐聚,昆仑不是出头鸟却被硬生生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