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叶家,没了这些所谓的金钱,我们一家四口一样可以活的很好,过的很安稳。”

    “溪溪不会六亲不认的脱离叶家,我妈不会死,我们会很幸福。”

    “钱乃身外之物,慢慢的赚,努力的赚,总不会饿死街头。”

    “但现在,我妈死了,你空有再多的钱能让她复活吗?”

    “你不能。”

    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似发疯般尖叫,泪水模糊了双眼,他倔强的抬头,不愿让眼泪落下。

    叶振兴露出淡淡嘲讽道:“妇人之仁,难怪你爷爷说你是河沟里的泥鳅,声势响亮,却永远翻不出多大的浪花。”

    叶千山神色戚然道:“给个痛快,到底能不能将我妈的尸骨迁出叶家。”

    叶振兴冷笑道:“白日做梦。”

    叶千山醒了把鼻涕,邋遢的用袖子擦拭道:“叶家祠堂内的三十六盏气运灯与老狐狸融为一体,表面上叶家兴衰全靠他一人撑着。但我机缘巧合下查到点东西,有没有兴趣听我聊聊?”

    不待叶振心回话,叶千山推动轮椅靠近道:“老狐狸没有命格支撑,以秘术强占气运,他的身体所能承受的气运在二十盏。”

    “你同样没有命格支撑,你承担了十盏。”

    “而我,我双腿被打断的那一天昏迷不醒,你以为老狐狸让人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我就毫无察觉吗?”

    “是,当年幼小的我确实不明白你们的所作所为。”

    “可惜我长大了,变聪明了,早在五年前就洞悉了事情的真相。”

    叶千山扯开上衣,露出胸口六枚黄豆大小的结疤阴森道:“叶家最后六盏气运灯内的气运在我身上,这也是老畜生一而再再而三对我忍让的具体原因。”

    “我不能死,我一死,叶家的气运将随之流逝。”

    “六盏不多,但足以将叶家拉下京都十大富豪家族。”

    “正如你所言,败了,再想爬上去就难了。”

    叶千山哈哈大笑道:“怎么样,我这条河沟的里臭泥鳅让你惊讶了?这浪花大不大?又能不能熄灭叶家这团火?”

    面对猖狂得意中的叶千山,叶振心整张脸变得铁青,阴晴不定,气息冰冷。

    他负于身后的右手紧紧握住,咯咯作响。

    叶千山的底牌他委实没有想到,但不得不承认,这突如其来的坦白打的他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