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林逸的嘴没把门的,梁若虚也没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出门后,刚上自己的车,包里的手机响了。

    是她爷爷打来的电话。

    “你那边的会开完了?”

    “该说的事都说了,后面的半截会,我就不参加了。”梁若虚的爷爷说道:

    “老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的。”

    “大夫说了,还能多活几十年。”梁若虚想起了之前,林逸走出手术室说的那句话,“人家大夫还说了,就算他死了,杨老先生都不会有事,甚至还能给他上柱香。”

    “瞧这话说的,都是些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人,给老杨做的手术,能活到什么时候,还真就不一定。”

    “爷爷,你这么说,目光就太狭隘喽。”

    “怎么了,哪里狭隘了,你别看我岁数大了,你还真就比不上我呢。”

    “你这人,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跟你孙女比来比去的,你也好意思。”

    “我得给告诉你,我还没糊涂呢。”

    “是是是,梁老先生是国之栋梁,国士无双,谁都比不上您。”梁若虚笑着说:

    “不过这次呢,给杨老先生做手术的,是个年轻大夫,还是我的朋友。”

    “年轻的大夫?你的朋友?”梁若虚的爷爷说:“你这也太扯了,你的朋友都在燕京呢,而且也没几个学医的吧。”

    “难道就不能是我在中海新认识的朋友?”

    “你才到中海多长时间,我唯一听你提过的,就是那个搞光刻机的小子,怎么着,他去给老杨手术啦?”

    “嗯。”

    “嗯?”

    虽然只是标点上的差别,但表达出了的意思,却天差地别。

    “你再说一遍,谁给老杨做的手术?”

    “就是我那个搞光刻机的朋友,他给杨老先生主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