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把地址给张凡发过来之后,张凡在楼下吃了口饭,便驱车去了阿姆村。
疆区地广人稀,这个村子虽隶属张凡所在的县城,但却足足走了两个小时的路程。
这是张凡第一次来疆区的村落,植被繁盛,房屋整齐,看起来非常美。
张凡驱车进村之后,看到了一个十五六的男孩询问了亚希家的地址,男孩汉文不错,很清楚的告诉了张凡亚希家的地址。
村长亚希的房子是村里最好的房子,跟城里的别墅区别不大,大门和墙壁上也都镶着精美的花纹。
张凡下车,推开大门,进入了院落中,亚希家院落中的植被和一些摆件也都布置的十分讲究,是一个敛财的风水局。
张凡走到一半的时候,房门便打来了,出来的是一个五十来岁,身穿特色疆区长袍,头戴疆区小帽的男子,男子打量着张凡。
“这是村长亚希家吧?”张凡问道。
“是,不知阁下有什么事吗?”男子回了一句。
“我是丹妮介绍来的。”张凡直言道。
听到这话,男子连忙跑上前来,握住了张凡的手,热情的笑道:“小先生,您好,我就是亚希,快屋里请。”
张凡跟亚希一起进了屋子,亚希为张凡倒了杯好茶,张凡喝了一口之后道:“说说情况吧。”
“用你们汉话说,事主是我二大爷,半个月前,我二大爷家的院子里突然长满了花,连个下脚的地都没了,已经影响到了他们一家的正常生活,我二大娘并不喜欢花,所以直接把所有的花都铲了,可铲完的第二天,我二大娘就死了。”亚希道。
张凡眉毛轻轻一挑。
“第二天院子又长满了花,这次别说铲了,谁都不敢碰那些花。”亚希继续道,“给我二大娘出完殡之后,我二大爷也不敢在原来的房子里住了,索性就搬了出来,但搬出来的第二天,他就生病了,心悸、气短、脸色苍白,时不时还会瞎喊几声,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二大爷和二大娘没孩子,只有我这么一个侄子,所以,我就把他送到了医院,把他的身体检查了一遍,但显示一切正常。
我们在医院住院观察了几天,还是没有任何发现,但这种情况却越来越严重,医院也是为了我们好,想替我们省点钱,没让我们再住院,让我们回家准备后事。
所以,我们就回来了,我二大爷家是那个情况,我也就没把他送回家,而是搁在了我们家,想的是送我二大爷最后一程。
在我二大爷奄奄一息的时候,他说想回家看看,想死在家里,不想死在外面。
老爷子最后这么一个愿望,我自然要满足了,我和我儿子就把他给送回家了。
亲戚朋友们都知道我二大爷活不长,围着他等着他咽气的时候,本来身上早已没有任何力气的他,突然间坐了起来。
这一下,可算是把在场的人都给惊到了,一些村里见惯这种场面的老人说,我二大爷是回光返照,等这个劲儿过去,就咽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