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顷笙好脾气地不与感冒的人计较。

    那时候他就像个小刺猬一样,明明疼得厉害还硬撑着起来。

    说实话,就算她有心去扶他,都没他站起来的动作快。

    白寅乖乖接过保温杯,打开盖子后盯着杯口看了一秒,尔后毫不犹豫将杯口对上自己的唇开始喝水。

    “怎么脸越来越红了?”

    “姐姐,我找到当年你送我花的视频了,那时候姐姐没有伸手扶我。”

    安静的车内,白寅突然幽幽开口。

    “那这次我来乐城惹你不高兴的事是不是可以抵消了?”这才是白寅的目的。

    他不确定他感冒好了之后她会不会一改现在的态度。

    祁顷笙给廖院士的助理发完信息后,转头往后座一看,结果就看到他的脸都要红到脖子那里去了。

    按照她的预估,他额头的温度差不对在三十八摄氏度以下,所以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才对。

    “可能是水有点烫。”白寅磕下眼眸,密长的睫毛挡住他眸里的荡漾。

    “是吗,那等一下你再喝。”祁顷笙眼露疑惑,保温杯里的水她一般只接温度适中,按道理不应该烫才对。

    不过有的人吃温的东西觉得烫也不是没有。

    等祁顷笙把他扶到车后座上坐下,她站在车外面看了他一会儿。

    白寅靠在车后座上,一改刚见面时的精神,真像个“弱小无助”的病号,半眯着眼睛,双眼惺忪望着她,似乎疑惑她怎么站着不动了。

    祁顷笙看他这样子,忍不住伸手放在他的额头。

    温度确实有点高,应该是轻度发烧了。

    她刚要把手拿下来,一双手突然按住她要拿开的手。

    “好凉,好舒服。”白寅按住她的手,把脸上的口罩拿下来,眉目舒展地感叹道。

    祁顷笙额上青筋猛跳,堪堪忍住不伸出另一边手拍他。

    她狠心抽出手,走到驾驶座上把自己的老干部保温杯递给他。

    “先喝点热水润润喉,我带你去医院挂个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