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久没做了,她怕他委屈了自己,想让他纾解。

    “等你身体再好一些,来日方长,我们还有一辈子呢。”

    霍如熙再度紧紧拥抱她,阖了阖眼帘,才没让泪水夺眶而出。

    *

    凌晨时分。

    唐俏儿早就睡下了,沈惊觉审核完集团文件从书房回到房间,刚打算进被窝,就接到了霍如熙的电话。

    “如熙?”他立刻接起。

    “沈总,是我,小丁!”丁秘书语气焦急又担忧,“这么晚了联系您实在抱歉!霍董他喝了好多酒,又哭又吐,说什么都不肯走,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您能来看看霍董吗?他整个人像要崩坏了一样,真的有点儿吓人啊!”

    沈惊觉的心也随之揪紧,转身向房门外走:

    “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过去!”

    ……

    沈惊觉赶到时,昏昧的酒廊里只有霍如熙一个人,坐在吧台边一杯接着一杯喝烈酒。

    他让丁秘书去外面等候,然后走到好兄弟身边坐下,温热宽厚的手掌轻轻放在他肩上:

    “如熙,别喝了,这么烈的酒,很伤肝。马上就要当新郎官了,你得把自己保养好啊。”

    霍如熙缓缓扬起脸,憔悴的俊容被泪水泡得煞白,一双漂亮飞扬的凤眸猩红惊艳,却那么令人心痛。“怎么哭了?”

    沈惊觉神情愕然,目光灼灼地瞧着他,“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别这样,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初露……初露……”

    沈惊觉瞪大眼睛,急火攻心,“初露怎么了?!”

    “初露……不能当母亲了……医生说,她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霍如熙人高马大个男人,在自己最亲的兄弟面前,哭得涕泪横流,泣不成声。

    沈惊觉看着他几乎要崩溃掉的样子,心脏如斧凿般地痛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其实,俏儿早就看过初露的病历和体检报告,给他打过预防针了,说初露确实以后怀孕有很大的风险,就算怀了,她不敢保证胎儿能否健康长大。但,此刻听霍如熙说出来,他还是觉得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