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碰,才让她给抓伤的。”靳希存道,“那个蠢女人给她自己也下了药。”

    “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她给绑了,扔浴缸让她清醒一下。结果让顾三一个电话给叫出了。”靳希存说到这里,口气还有点可惜。

    “幸好让老三叫出来了,你呀……凡是也别做得太绝。明知道喻安安有多在乎你,当着她的面跟其他女人……亏你想得出来。还是马上回去吧,回去看看她,别让人在浴缸里泡感冒了。”

    宋帛是这几个兄弟中的老大,加上他自己也有一个亲弟弟,所以跟他们相处的时候难免带上大哥范儿。他自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但是这几个兄弟的生活婚姻状况,他还是关心的。

    靳希存却漠然道:“不用管她,都是她自找的!”

    “希存,我不是要逼你,那件事……你究竟要多久才能走得出来?难道要一辈子跟她耗下去?当初你要跟喻安安结婚,我就不同意你用这种自杀式的互相折磨。其实说起来,盈盈的死是意外,你不该把账全算在喻安安头上。人家本来一个活波开朗的小姑娘现在成什么样子,都快被你给折磨疯了。”宋帛劝他。

    然而闻言,靳希存还是那句话:“我说过,她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老大,你还是别在我这儿当‘知心大哥’了。有那个时间不如多回去哄哄嫂子,”靳希存又把话题推到了宋帛身上,“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是,简直让人看不下去。”

    “……”提到自己的事宋帛也不说话了,闷头喝了一口气。

    “我说,你一个帮会老大的威严怎么不在她面前拿出来?这么多年搞不定一个女人?”

    “若寒的脾气你们不是不知道,我怎么舍得对她用强?”

    “你看,我又要把刚才那句话还给你了。难道你要一辈子跟她耗下去吗?”靳希存故意揶揄他。

    宋帛闻言斜了他一眼,觉得跟靳希存这小子没法聊天了。

    他又把目光落到顾域身上:“你又怎么回事?在为找不到阿瞳发愁?”

    “那个叫伯尼的组织成员都爆出阿瞳没死多少天了?而且人在当年就被他们送去了上南非的船,但后面那条船又并没有在南非登陆,所以阿瞳被送到哪里都有可能。过去快三年都杳无音信,怎么可能一朝一夕找得到?他要是为这事喝酒那前段时间也已经喝够认命了。”靳希存做出一副很了解顾域的样子,“我看怕是为了那个老婆吧。”

    闻言,顾域斜了他一眼。

    “你跟林奈不是挺好的吗?闹什么不愉快了?”其实,宋帛自己也不想做个爱打听人家长里短的‘知心大哥’。

    但是他不想谈到自己的事,只好拿别人的事转移一下注意力。

    顾域则轻轻晃着手里的红酒杯,目光随着酒液滑动深浅变化。

    “就是因为越来越好,才想闹一闹。”顾域略带深意地说道。

    这三个男人各有心思,又不太愿意提自己的事,因为都不好解决。

    所以接下来氛围陷入安静,大家都倾向于沉默地借酒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