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在折辱他。

    不能忍,绝对不能忍。

    但是这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去打他,先不说自己这张老脸丢不丢得起,就单单是新郎新娘家的面子上就很过不去。

    他可是还指望着搭上新娘一家的线,到时候看看有没有把自己调到城市里的书院或者往上升一升的机会。

    他现在可不能闹事,不然自己的打算就打水漂了。

    至于那个孽徒,就让他鞠着吧,左右也不会有什么大事,自己已经够仁慈了,只是这么小小的罚了罚他。

    有的人,自恋又普信,不想着自己需要怎么努力,净想着一些投机取巧的歪门邪道。

    一旦出事了,他跑的最快,锅推的最干净,还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着无辜的替罪羊指指点点。

    以为别人好为由,进行着二次甚至多次伤害。

    真是让人费解的脑回路。

    怎么想的呢?

    怎么做到的这么又蠢又坏。

    书生的腰始终躬着,已经有了酸痛的感觉,额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小汗珠。

    小汗珠顺着重力向下的方向,沿着额头往下滑了一段,从小汗珠变成了大汗滴,大汗滴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终于它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脱离了额头,“啪嗒”一声,掉在了地面上。

    晕开了一片小小的水渍,但是他没有办法先生不可不尊重,只要先生没有说起,他就不能起。

    就当是还了先生之前教书的恩吧。书生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谈七喜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扭来扭去,很明显,她又坐不住了。

    当她的眼睛看到白胡子老头的时候,目光瞬间就被白胡子老头下面那一把浓密的胡子给吸引住了。

    谈七喜不喜欢白胡子老头身上的感觉,她不想靠近他,但是他的胡子在那里一晃一晃的,又多又密,实在是太吸引一个对什么都好奇小宝宝了。

    这样的胡子,在自己的家人们中可是从来没有的,至少谈七喜从来没有见过。

    谈七喜:好想上去揪一把啊!

    岁晏殊看到了谈七喜眼睛里的跃跃欲试,也看穿了白胡子老头的打算,他皱了皱眉,又看了看谈七喜渴望的小眼神,他想了想,还是妥协了。

    岁晏殊把谈七喜从凳子上给轻轻的抱下来,然后对着谈七喜说:“去吧,做你想做的,多玩一会,不要手下留情,有事喊岁哥哥,我就在旁边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