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第一次见到我就说,我脸上写着“他的”两个字。”

    “真不要脸。”林隽再次啐道。

    “我的防备卸下来了一些,我想,我一切的苦难都是为了迎来能遇见你父亲那点幸运。”

    季池指腹微微收起,“所以……他会易怒……是有原因的对不对?”

    林隽长睫扇的极慢,“你父亲的腺体受伤之后才出现难以安抚的症状。”

    林隽神色突然飘忽起来,与刚刚的轻快相比,此刻沉重了许多。

    “那时候我生病,常发性的信息素紊乱,治疗需要摘除腺体或者高昂的病除费用。”

    “我不知道你父亲哪里来的钱,他只说他赚的钱很干净。”

    “之后……我的腺体保住了,但我发现我们的契合度变得很低。”

    说到此处林隽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绵沉发闷。

    “不是我的问题,后来我才知道,他的钱是去黑市试药拿到的。”

    “签生死状,吃死吃残不负责,一颗药,30万。”

    林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的。

    眼泪模糊的时候就抬手擦了擦,纤长的指腹划过脸颊。

    他的声音细细听能听出些带着鼻腔的梗咽。

    “120万。”

    “这个傻逼,拿了120万。”

    林隽觉得喉腔有些发疼,“因为黑市的药物你父亲腺体受到不可逆转的损伤。”

    “没有安抚,他会过的更难。”

    林隽眼眸翻星骋浪,泪也热烈,话也热烈,“我怎么会离开他呢。”

    林隽不愿回忆以前,或许是太疼了。

    季盛明待在他身边一天他都是高兴的。

    又怎么舍得离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