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獗嗯声,安静地问:“为何?”

    冯蕴盯着他的眼睛,过了许久,才慢慢应一声。

    “我之前就奇怪,大王是如何说服侯准的,又是凭什么笃定侯准是真心投靠,一定就信得过?甚至不太乐意我把他们当劳工使唤,但现在不奇怪了。”

    冯蕴听着,觉得这话有点不对。

    修吧,以目前的国力,确实是劳师动众,舍本逐末。

    “邺城那边找到人了,郑寿山的小舅子,恰是合适。”

    “有什么使不得的?”任汝德扭头反问:“孔娘子虽有一子,但早已是寡妇之身,无论南北,寡妇再嫁都无禁令。你堂堂正正一个大光棍,忸怩作态干什么?”

    裴獗:……

    冯蕴试图从阿母留下的书里,找到一个应对干旱的办法。可惜,翻到现在也没什么有用的方案。

    裴獗:我敢想的事还多,要不要试试?

    裴獗看她目光坚毅,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问那许多,只道:“朝廷禁止与邺城商贩往来,你要故意以身试法,引鱼上钩?”

    两个人各自有自己的事,这顿饭吃得很是沉默。

    左右跟着的仍然只有左仲和纪佑,回到屋里,冯蕴尚在里间翻书。

    裴獗道:“正值秋收,要晒稻谷,不下雨岂不是好事?”

    “蕴娘……”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这阵子没少跟制衣坊的孔娘子眉来眼去吧?”

    六一.二二三.一二八.二四八

    裴獗:……

    裴獗想了想,摇头。

    她放下书籍,看着裴獗说正事。

    裴獗轻轻嗯了一声,“劳民伤财。”

    “蕴娘……”

    “侯准此人,可信。蕴娘大可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