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片刻,他道:“我可以带阿元去玩,要不要跟他们做朋友,跟他们一起读书,这个我说不好,不如等大王回来,问一问他的意见?”

    裴獗摸了摸她的手。

    一是可以和学生打成一片,二是长门有一个十分邪乎的潜在能力——什么都做得好。

    冯蕴摇头,“小日子来了,别的没有什么……”

    任汝德走进村学的夫子间,看到冯蕴坐在里面,意外地愣了愣,连忙笑着行礼。

    村学里为先生和一些外地求学的学子准备了食宿,先生吃住都是免费的。

    她问:“大王要出门?”

    冯蕴看着她黯然神伤的模样,都不知该同情、怜悯,还是该暗骂一声不争气。

    “娘子今日是要亲自监考?”

    她脑子里还是侯夫人欲哭不哭的模样,心不在焉,也没有说话,走过去默默替裴獗更衣。

    冯蕴轻笑,“我哪有那么脆弱?”

    元尚乙抽泣一下,吸着鼻子。

    他这个做先生的,渐渐体会到那种难以言说的成就感,还主动为自己增加了几堂课……

    比如这个月、季、年的考试规则。

    她以为裴獗只是说说而已,不料他人刚出门不久,濮阳九就兴致勃勃的来了。

    一会儿让他看癸水,一会儿关注房事,都快搞成大内太监了。

    “这么冷?”

    “拉勾。”

    刚出门,突然反应过来。

    濮阳九虽是医者,到底也是个男人。

    同样的饭菜做出来味道都要好一些。

    冯蕴低低笑了起来,捏了捏元尚乙的小肩膀。

    不是生气,就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