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轻轻嗯声,眼皮掀开,笑得妩媚。

    “嗯。”裴獗略微松开她,双眼迷恋似的落在她的脸上,又低头亲一下她的额头,每一个字都带着不舍。

    大概太兴奋了,压抑的欲望寻到一个爆发的出口,他这次劲有些大,冯蕴整个腰都贴在了软枕上,酸痛莫名,气得狠狠揪他。

    她不知几时了。

    “不急,我再陪陪你。入夜前赶上就好。”

    他不知道冯蕴是不是故意的,但她提了,他自然要满足。

    “我先走一步,你慢慢来。”

    “毕竟大王侍候得这么好。”

    今天这人太反常,太亢奋,再让她留下来,回头高兴了又来一次,她就不要活了。

    “大王赶紧去吧。再不走赶不上队伍了。”

    裴獗轻捏一下她的脸。

    不想动,也不想问。

    冯蕴视线落在他的眼睛里,拒绝的话便说不出口,这双眼太真诚,她不想看到他失望。

    裴獗低头,“当真。”

    冯蕴让他弄得痒痒的,哭笑不得。

    “我就不该一时心软答应你。”

    裴獗也知道。

    冯蕴从颠乱中清醒,身着里衣盖着锦袍软绵绵地躺在榻上,浑身酥得一点劲都没有,眼睛都不想睁开。

    他说得也很随意,冯蕴顿了下,抿着嘴看他,“这时才问,不嫌迟吗?”

    “我都有些舍不得你走了呢,”

    冯蕴见他说得那么认真,又生生把玩笑的话咽回去。

    “西京我又没有去过,为何不肯?玩一玩也是喜欢的。不过……”

    好端端的一个男人,因为她应了声,突然便眼神炽热,血气翻涌,心跳得几乎要破腔而出,冯蕴衣裳还没有来得及穿上,又让他翻上来得逞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