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焰扬了扬眉,又调侃起来。“你看,得到的不如没得到的会珍惜。正夫总是不如奸夫懂情趣。”

    冯蕴似笑非笑,“这才是夫妻。”

    在外人眼里,他们夫妻间,着实是冷淡了一些。

    平常各忙各的事情,谁也不会刻意示好。

    不论是裴獗的生辰,还是她的,从来没有认真过一次。

    而这,恰是她的自在。

    有多少牵扯,就要付出多少情感。

    多了少了,都惹亏欠,烦恼也就随之而来。

    两个人一直默契。

    她想,裴獗是懂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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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焰在书阁坐了约莫半个时辰,说了许多西京的事情。

    临行,他对冯蕴道:“无论你愿不愿意,长门太显目了,已经是大晋朝廷的肉中刺。冯十二,早做打算。”

    这番话十分诚挚,冯蕴明白。

    她微微一笑。

    “我会好好思考的。过两日,便上京去。”

    淳于焰眼皮一跳。

    “冯十二啊,你诚心气死我?”

    冯蕴挑了挑眉,“这话从何说起?”

    淳于焰哼声,“敢情是我一番规劝,倒是让你想起裴妄之的好来?要去西京探夫?”

    当然不是。

    冯蕴要去看元尚乙。

    前两天收到西京的消息,元尚乙正月里受了风寒,大病两场,身子骨又不太好了,听那意思,比以前更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