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似那年的冷宫。

    以及在冷宫玉昭殿里的看到怀仁太子的那句话。

    “如今年年岁岁,曾经岁岁年年。”

    写不尽的世事无常。

    她是冯家的人,在命运的裹挟下,与怀仁太子一样成了受害者,关在同一个地方,而所有的一切,皆因当年的阴谋。

    岁月如梭,依稀再忆,怀仁太子竟已故去十余年了。

    “推翻怀仁太子,原本不必死那么多人。谢家军,有多少无辜惨死?”

    冯敬尧没有回答。

    有些人的狠,是天生的。

    有些人生了一副君子的模样,却早已被魔鬼夺舍。

    御史台狱的风很冷。

    冯蕴和裴獗从牢里出来时,已是四更天了。

    两人慢慢走过月光下的青石路面,谁也没有说话。

    马车候在那里。

    月亮就挂在马车后的树梢上。

    夜色很静,死亡一般。

    冯蕴将手放在裴獗的胳膊弯里。

    裴獗侧目,“兴许他所言属实。”

    冯蕴微微一凝,“什么?”

    裴獗看看她,抬头看向天际,黑眸里仿佛藏着满天的星辰。

    “你阿母和我阿父,难续的情缘,换来你我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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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十五那天,是黑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