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没有理会,脚步迈得更大。

    孔云娥伸手想来拉她,被冯蕴甩开,她伤心伏地。

    “蕴娘……”

    金戈上前,“娘子,我走,你让她留下吧……她没有做错什么。”

    冯蕴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她,“她错在信了你。”

    金戈一怔,欲言又止。

    冯蕴微微侧目,睨着孔云娥,“你该知道,我已经顾及了旧友情份。不要再逼我。”

    孔云娥揪住衣襟,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失声痛哭。

    在花溪这些年,她勤勤恳恳,弥补旧时的罪过,也已经完全把这里当成了家,所有的心血都在这里,如何舍得离开?

    她以前对蕴娘有辜负。

    自从来了花溪以后,她扪心自问,从无二心。

    离开花溪,她能去哪里?她们母子又哪里还有活路,哪里能像花溪这样自给自足,舒舒心心的过日子……

    孔云娥几乎要哭瞎眼睛。

    小小的衡阳站在那里,不敢上前。

    金戈也没有说话,一直到萧呈从屋里走出来。

    他才垂着头道:“陛下,我已经没有价值了。”

    默默的,他双膝一弯,在萧呈面前跪了下来。

    “背叛的人是我,云娥母子无辜,处死也好,责罚也罢,还请陛下饶了他们母子。”

    萧呈抿着嘴唇,

    方才冯蕴说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不仅金戈没法再留下,任汝德也是一样……

    为了今夜的交谈,他布下的这一步暗棋,彻底宣告失败。

    萧呈沉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