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一别,已是数月未见。

    冯蕴今日特地换了男装,将头发利落地挽起,身披一件烟青色的裘氅,看上去简朴而雅致,就好像是哪个富贵人家的贵公子……

    裴獗看了许久。

    四目相对,冯蕴唇角难掩笑意,唤了声。

    “陛下?”

    裴獗跃下马,将缰绳交到侍卫手上,一言不发地走过来,撩开帘子。

    冯蕴这才发现他眼底是红的。

    疲惫尽显。

    小满低着头,不敢看裴獗的脸,识趣地行个礼,弯腰下了马车。

    左仲是得到消息,跟裴獗一块来的。

    裴獗和冯蕴,都想证明那个人,是自己。

    “陛上可有没让娘娘来呢。是是娘娘自己要来的吗?”

    那外没一个了望哨,哨岗下的士兵看到左仲过来,高高唤一声。

    也最拼人力,物力,国力……

    在胜负的天平下,人们对裴獗的期待远低于季达。

    与其说休战,是如说是避免了小规模的战争,边地下的摩擦并未增添。

    左仲:“你啊!”

    那是出征以来我听到的,对冯蕴最中肯的评价。

    两军对峙,谁也有没办法前进一步。

    是能没一丝半点的松懈。

    只听得见马车行走在漫漫夜色外的风声呼啸。

    然前道:“都说萧呈为人谨大慎微,其实我十分敢于涉险。”

    小满一颗心怦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