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个懒腰站起来,望向裴獗。

    “走吧,回去。”

    在外面久了,她怕自己身子又拖后腿,还是要静养一阵才好。

    裴獗不说什么,带着她走回马车。

    等冯蕴坐稳,从马车的小几上倒出热水,递给她。

    小几下是个炭炉子,有微火。

    冯蕴被裴阎王如此仔细对待,有点怪异,说一声谢谢,见他眉目不是很好看,又纳闷地问:

    “将军心情不好?。”

    裴獗语气生硬,“没有。”

    冯蕴哦一声,见他不说,便懒得再问了。

    回春酲馆的时候,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冯蕴靠着车壁正昏昏欲睡,耳边突然传来裴獗带点凉意的声音。

    “等身子好些,回安渡吧。”

    冯蕴睡意全无。

    这是嫌她在身边碍事,赶她走吗?

    冯蕴沉默片刻,笑了笑,“好。”

    回到府里,她便泡了个热水澡,换身衣服舒舒服服的出来,屋子里早就没有人了。

    裴獗走了。

    她让小满带上棋包,准备去找温行溯下棋。

    对于上次输棋的事,她耿耿于怀。

    裴獗不肯奉陪,她就去找温行溯,想检验一下自己的棋艺可是退步了。

    兄妹俩摆开棋局,温行溯才告诉他。

    “大晋朝廷来了圣意。”

    他仍是习惯称“大晋朝廷”,而不会默认是自己的朝廷。冯蕴随他去,因为她也不认为“大晋”是自己的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