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獗哑声:“怎不公平?”

    那天李桑若传她前去,炫耀般展露那一身欢好后的痕迹,告诉她那是她和裴獗疯狂纠缠的结果……

    “是什么?泼妇,悍妇,妒妇?”

    “你说什么……没听见。再说一遍?”

    这是要他的命啊。

    “裴狗。”冯蕴捶打着他的肩膀,撒娇和撒泼齐上,细碎的埋怨着嘤咛不已,那情态很是抓人。

    末了,冯蕴还派葛广前来,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

    持续片刻,她紧绷的肌体这才松开,整个人瘫在被褥上,漆黑的双眼瞳孔微微失焦,只剩大口地呼吸。

    冯蕴想到那一幕,实在恨极,拳头用力砸在他身上。

    “妖精。”裴獗咬牙,翻身将人压下去,扎在怀里,心里仿佛有一头野兽在疯狂地翻腾。

    “松开可好?”

    “老实些。”

    他不说话,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鬼使神差地搂紧她,下一瞬就吻住。

    “那将军会护着我吗?”

    “那何须生气?”

    “嘘。”裴獗抓住她的手腕,按在枕上,示意她外面有人,小声些。

    “有将军护着,那我管他们作甚?有人要冤死我,那将军就替我杀了他们……”

    裴獗拉近她,紧紧相贴,忍得浑身大汗。

    也是在安渡别院。

    二人衣裳凌乱,已无距离。

    裴獗低头,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

    两国商量好了在腊月初一,也就是今日去鸣泉镇验收议馆,冯敬廷身为老岳丈,受了女婿一肚子气不说……

    “你是狗吗,裴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