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疑心的将士,闻言便歇了火气。

    相比于冯蕴和温行溯,他们跟邓光的时间更长,当然更愿意相信他,想到方才的怀疑,有一些人甚至暗生悔意。

    等大将军回来再说,是最好的办法。

    人群收刀收枪,有将士主动去安抚方才打伤的对手,互相致歉。

    冯蕴看着邓光,心情也微妙极了。

    她没有料到这个看着五大三粗的武夫,脑子这么奸猾,这么快便识破了她的心思。

    也是,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人,有几个是简单的?

    邓光回敬她一眼,挥了挥手。

    “给我看牢了,不许放人出入。”

    人群如潮水般涌来,又如潮水般离开。

    邓光撤走一部分人马,留在行营别院的全是他的亲兵心腹,将冯蕴和温行溯等人困在里面,封锁严密。

    小满扶着冯蕴进屋。

    温行溯也带人退回别院。

    目前暂时平安,就是最好的结果。他安排一部分人守夜,其他人全都围着炭炉席地而卧,养精蓄锐。

    濮阳九也进来了,带着他的仆奴侍卫和药箱,为院里受伤的人处理伤口。

    冯蕴站在窗边,鬓发纷飞,不知在想什么。

    大满道:“不知将军此时得信了没有?”

    小满无奈地叹息,“我们出不去,将军只怕也进不来,还有齐军的围攻,将军的处境比我们还要凶险许多。”

    冯蕴看过来,两个人就都不说话了。

    再是紧张害怕,说这些都无用。

    她们不敢再影响女郎的情绪,低下头去默默守炭炉。

    转眼夜便深了,外面邓光的亲兵仍然没有撤去,虎视眈眈地盯着行营别院。

    老鼠都溜不出去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