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不挣扎,一言不发。

    “呵呵!”冯蕴笑得有些冷。

    “你是我妻,你还在娘肚子里便定下了,你我在一起,也是我们的母亲,共同的心愿……”

    这便是爱之深,恨之切吗?

    萧呈攥着拳心的手指,几乎要掐出血印来,情绪才稳住。

    却句句如刀,扎向萧呈的胸膛。

    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好像要从脸上看出什么似的,她强行压制住那无端的火气,微微浅笑。

    “跟我回去吧。”他目光微潮,“裴獗非你良人。”

    难怪淳于焰会痛快地答应他,安排他们见面。

    “好呀,齐君若有心,那现在就回去杀了冯莹,再差人把她人头送到信州,这样我就跟你走。”

    岁月正好,他们有爱。

    她双眼黑漆漆地盯着萧呈,倏而掀起唇角,“这样的你,我如何敢信?你可以休弃她,也可以抛弃我……”

    “我要你赶紧……滚。”

    但是对她便是什么都容不下。

    他本是雅致风流的谦和公子,说这句时有些急,心下全是不忍。

    “那你去负你的责,又来找我做什么?”冯蕴突地拔高声音,好似带了上辈子齐宫那个冯蕴的情绪,几乎是怒目相视,愤恨而憎恶。

    “不一样。”萧呈看着她脸上浓郁的忧伤,竟似可以感知她的疼痛似的,心乱如麻。

    “冯莹不会是我们之间的隔阂,从来不是。我对她,无半分男女私情,但我娶了她,终归对她有责任……”

    他就是?

    冯蕴差点听乐了。

    “阿蕴,你在说什么?”

    冯蕴微微挑了挑眉,笑问:“我与齐君如今各有家室,婚约早就做不得数,昨日种种,就都忘了吧。齐君与阿莹成双成对,我与裴郎也伉俪情深,本是一桩皆大欢喜的事,齐君为何执念?”

    冯蕴不想让任何人察觉自己的情绪,好似被送入敌营后认命了一样,说罢又回头看向淳于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