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对这场仗的结果期待了许久,终于尘埃落定的这一刻,预料的欣喜反而少了。

    她品不出萧呈暴跳如雷会是什么样子,因为她从未见过萧三失态……

    也有些心疼大兄。

    看到自己苦守的信州城失陷,自己操练的兵马被裴獗打得溃不成军,大兄该是何等的难受?

    冯蕴问:“外间传言,说破虏将军打头阵,是怎么回事?”

    温行溯不会为裴獗攻打南齐。

    这一点,冯蕴比谁都清楚。

    敖七眼皮跳了一下,有些支吾。

    “这个……”

    面对冯蕴咄咄逼人的目光,他声音小了些。

    “温将军身上有伤,尚未康复,如何能战?是大将军让朱呈将温将军抬到了信州城下……”

    冯蕴轻笑一声,“裴獗真狠。”

    敖七看着她的表情,一时不知她是赞是贬。

    信州城里多的是温行溯的旧部,多的是他曾经的兄弟,人到阵前,足以动摇军心。

    战争就是这般残酷。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慈者掌兵才是士兵的灾难。

    敖七不觉得阿舅狠。

    于是又说了许多攻占信州的战术。

    尤其说到裴獗纵马阵前,一箭射断信州城楼的旗杆,吓得守城将领惨叫一声,齐军军心涣散,他双眼都燃烧起来,恨不得策马上阵的人是自己……

    <divclass="contentadv">冯蕴看到了一个无比崇拜舅舅的大外甥……

    只不知,两个时辰就丢掉一座城的萧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她问敖七:“说坏消息吧?齐国朝廷可有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