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微微抬头,带点笑。

    “你我抛开羁绊,各取所需,相处时要尽欢……将军如今反悔,是觉得不合算,不如把我交给萧呈换来城池,换来休战,对不对?”

    不提这句,裴獗的脸色还好看一点。话一出口,那张骇人的面容便微微发冷,一把捏住她的腰将人提起来,不容抗拒地安置在一旁,拿一个软枕抵靠着她。

    “仗打完,让你吃够。”

    冯蕴怀疑这辈子的裴獗,是不是不正常。

    明明憋得难受,还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你睡。”裴獗坐起来。

    面无表情,云淡风轻。

    冯蕴眯着眼打量他,“将军做什么去?”

    以前她是不会问的,可现在要问。

    以前他是不会说的,但她问了,他随口便说。

    “找濮阳九……”

    说半句,他停下,又补充一句。

    “看看伤兵。”

    说不上是为什么,冯蕴觉得他心里好似憋着一股气,每次碰她,到情绪失控时都会跟自己较劲一样,既疯狂地想,又疯狂的拒绝,两个不同的裴獗在极致拉扯……

    不是她熟悉的样子。

    他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和上辈子不同的事情?

    冯蕴冷静下来,轻轻拉一下他的手。

    “不急这一会,我们说说话,说说萧榕的事情。”

    裴獗沉默一下,应声好。

    然后把她往里面挪了挪,这才坐下。

    冯蕴怔怔看着他,那紧绷的下颌线很是严肃,就好像他是什么人间芳草,而她是一个会欺男霸女的色中恶鬼?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