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

    裴獗摇头。

    “不是将军说的吗?这样是最能气他的。”她那笑容很是恣意,显然是那天尝到了甜头又有了兴致。

    她上辈子大概会和裴獗下三年的棋,教出个好徒弟。

    裴獗的手肘边是一个棋盘。

    “姬可愿与我赌一局?”

    冯蕴本来不想同意。

    萧呈口口声声说她是自己的妻室,为了雪耻而战……

    冯蕴有点不尴不尬的。她本是存了逗弄的心思。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恶习,没想到会点火烧到自己的脚背……

    没有男子可以听到这样的话而无动于衷,尤其怀里坐的还是冯氏阿蕴这样的媚姿姝色。

    “赌什么?”

    “萧呈宣称,姬是其妻……”

    “岂止是气他?我也想看将军打胜仗呢。”

    冯蕴思忖片刻,慢慢抬眼,发现他目光专注地盯着自己,双眼在夜下光影里,幽暗难辨。

    而且他是沐浴了过来的,没着战甲。

    那如果敌将当着他的面,强娶其妻,他带着五十万大军,却围而不攻,那还算什么男人,称什么帝王?

    不战,将受天下人耻笑。

    而不是让他舒舒服服地睡了三年。

    裴獗拉她近些,环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身体,面沉如水。

    见他不答,又习惯性的自己分析。

    裴大将军创下了十战十败的丢人战绩。

    冯蕴心口像被什么撞了下,喉头发哽。

    冯蕴知道他误会了,以为她跟他亲近是为了跟萧呈置气。其实不是,她只是活了两辈子看得通透了,不再傻傻守那些清规戒律,单纯的馋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