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押下去了,看热闹的百姓也三三两两地散去。

    那李太后的艳事,在安渡又要传扬一回。

    贺洽深深看了冯蕴一眼,叹气。

    他都不敢去想,嘉福殿里那位得知此事,会如何的暴跳如雷,又会有多少人要遭殃。

    等腥风血雨落下来,冯十二娘还能独善其身吗?

    贺洽觉得冯蕴不该如此。

    鸡蛋为何偏要往石头上撞,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他长吁短叹,坐下来便开始写信。

    -

    冯蕴回到花溪村,任汝德便找上门来。

    备了厚礼,看到冯蕴便深深一揖。

    “今日全仗女郎,不然我主仆几个,危也。”

    冯蕴微微一笑,“任先生说的是哪里话?”

    “莫说空口喊出来的五十万大军肯定缩水,就说齐军的战斗力,凭什么打得过北雍军?”

    “哦。”冯蕴表情很是轻佻,就像听了个笑话,低头把弄着自己的手指。

    冯蕴点头,心下忽然生出不安。

    金戈苦笑:“你想知道什么?”

    可是,从此他便有一个天大的把柄被冯蕴紧紧攥在了手上。

    也是冯蕴替他在任汝德面前圆了谎。

    听到这话,冯蕴就知道事态紧急。

    任汝德眯起那双狡猾的眼睛,又问:

    “昨夜任某回了安渡茶寮,对夜里发生的事情,尚不清楚,女郎可否告之一二?”

    只可惜,上辈子裴獗从中京将她驱离安渡的时候,没有写过这样一封信,更没有为她安排好后路,不然,他们的结局又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