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搂住尚不知事的儿子,又低低地道:“我也算受到教训了,眼下这些……大抵便是老天为了惩罚我吧。”

    “阿蕴要当真过得好,我也便安心了……”

    冯蕴笑:“他们让你问的吗?”

    冯蕴微愕,笑起来。

    对冯蕴从小到大的事情,孔云娥是知根知底的。冯蕴小时候很活泼,常会出语惊人,说些别人不知道的古怪话。

    汪氏道:“我看未必,这两次去你们家看诊回来,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看他八成是被哪个美姬迷晕了头……”

    邢丙套了一辆牛车,带上十来个部曲,与她同行。

    那表情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女郎久等。”魏礼抱拳上前,一副客商打扮。

    “阿蕴……”

    “嫂子你想到哪里去了?”

    说罢塞了一包早就备好的枣泥糕。

    两日后,天不亮她便出门了。

    孔云娥一时弄不清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反话。

    长大后才渐渐明白……

    一个坦坦荡荡的大夫,何至于此?

    冯蕴看过孵小鸡的窝子出来,悄悄问汪氏:“最近姚大夫有没有古怪的地方?”

    这个他们是指的谁,不言而喻。

    “这是衡阳吗?长这么大了。”

    “说了一些。阿蕴,你也苦命。”

    <divclass="contentadv">听她说得凄婉,冯蕴忍不住笑了。

    “会再来叨扰魏君的。”冯蕴笑道。

    冯蕴笑问:“魏礼拿着我的信,让你跟他走,你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