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回屋,找一圈没有看到鳌崽,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见韦铮目光凛冽的看过来,骆月也不惧,而是笑盈盈的道:“御史台是做甚用的?夫主何必讨这个嫌?把证据偷偷交给敖台主,剩下的事,夫主便只管吃酒看戏就好。”

    骆月手指一僵,直勾勾看着他,看着看着眼睛便滴下泪来,模样凄苦,又咬着下唇轻笑。

    叶闯冷眼旁观半晌,走上前问:

    “女郎,可要我出面教训一下张家兄弟?”

    “鳌崽如何?”

    又目光柔柔地道:“那时妾跟着夫主,也极有脸面呢。”

    气。他每个毛孔都挟着火气。

    韦铮刚叹出一口气,就听耳边的女人吹风般温和的道出一句。

    “女郎,女郎不好了。”

    “将军自是体恤太后殿下,弹劾那姓宋的,也是为了太后的江山着想,可太后眼睛被人蒙蔽了呀,她看不见……”

    吕大山是个说话就大喘气的人,被冯蕴这般瞪着,当即红了脸。

    本是一句关心的话,冯蕴把自己说酸了。

    可冯蕴却很明白……

    “你吓坏姐姐了。”

    她刚从驴车下来,就看到吕大山匆匆往外跑。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不是可以依靠一辈子的人,就尽量不要心存希望,打铁还需自身硬啊。

    骆月笑了笑,“要我说,这弹劾人的事,就不该将军出面。”

    冯蕴壮着胆子便将它抱了回来。

    吕大山见她不问人伤得如何,只关心兽,诧异地摇了摇头。

    冯蕴闻到它身上有血腥味,猜到在外面饱餐了一顿才回来的,又笑着拿来帕子,将它擦得干干净净,这才抱上榻去,用被子裹入怀里。

    冯蕴来不及擦把汗,眉头便蹙了起来。

    “夫主可不要再难过……妾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