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为难地问她,“那给将军准备什么?我们也不知将军爱吃些什么?”

    冯蕴:“随意。”

    她不是不知道将军爱吃什么,是用不着费心。

    上辈子煮了那么多菜,熬汤的锅都坏了不止一个,也没见他有半分动容,每次问想吃什么,都是“随意”,这辈子就让他吃“随意”去吧。

    —

    出门前,冯蕴邀请敖七同行。

    北雍军营地众多,裴獗不一定在界丘山,而温行溯在哪里就更是不得而知。

    她一开口,敖七就知道她的想法,并不是很高兴,但也没有拒绝,甚至主动将冯蕴要带去营房的东西搬上驴车。

    “女郎备这许多,就没我一份?”

    少年郎说话很是率真,喜怒都简单直接。

    冯蕴笑着将车帘子打开,从车厢里将鳌崽递出去。

    “鳌崽给你摸摸脑袋。”

    敖七睁大眼睛。

    这只猫除了冯蕴,旁人可都是碰不得的。

    居然给他摸吗?

    他是抱到鳌崽的唯一一个!

    敖七当即兴奋起来,鳌崽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往冯蕴怀里钻,但听到冯蕴说,“去,你哥带你骑马,给你吃鱼”,小家伙就乖顺了。

    “果然有奶就是娘。”

    冯蕴笑起来,仆女们全都咯咯有声。

    敖七抚着鳌崽的头,也跟着笑。

    美好的氛围突然降临。

    敖七将鳌崽搂在怀里,小心地脱下衣裳兜住,似乎怕它摔下去,鳌崽也有点小兴奋,从敖七怀里探出脑袋来看冯蕴。

    冯蕴将一个装着肉干的油纸袋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