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微微一笑:“好。”

    她是一个会察言观色的人,他们一家子要关起门来说话,她这个“外人”自然不方便在这里。

    “走吧。”她牵着阿右的手,朝裴冲恭敬地行个礼,正要转身,手腕就被裴獗握住。

    “你们自己去玩,舅母有事要做。”

    他薄唇微抿,默默揽过冯蕴的肩膀,眼里透出一丝锐利的光。

    冯蕴微微一怔。

    她没有想到裴獗会将她留下来。

    其他人也看了过来。

    此时无声,胜似有声。

    他们要商议什么,大家都知道的。

    这是关乎裴家命运的谈话,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是自己人,最好是不要知道。

    <divclass="contentadv">裴獗一个小小的举动,直截了当的告诉裴家人,这是他生死相随的妻子,是要跟他患难与共的女人。

    屋子里有短暂的凝滞,小孩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敢再吭声,乖乖地被仆妇带了下去。

    裴獗使个眼色,左仲和纪佑带着一群侍卫将花厅隔离起来。

    裴家是将门之家,没有那么多规矩,再次入座,裴冲直截了当地道:

    “九锡之礼,不可受。”

    裴獗没有表情,敖政微微点头。

    敖夫人却很是不满,“为何不受?阿弟什么礼担不起,要不是有我们裴家,龙椅上坐的是谁还不知道呢……”

    敖政看岳父表情不太好,冲她使个眼神。

    敖夫人当即扫回去,“你瞪我做什么?”

    她是将门虎女,性子素来刚烈,敖政却是世家出身,言行更为柔韧一些,闻声扭过头去,拱手对裴獗道:

    “老泰山所言极是。九锡之命,可谓是瓜田李下,阿獗正该避嫌才是。”

    敖夫人道:“他们不就是赌阿獗不敢受吗?欺人太甚。朝廷给了,那我们就要,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