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刘卫民,这位前任村支书,几乎无论何时何地,考虑的都是一己私利,两者对比,判若云泥。

    马小健这番话,就像利剑穿心似的,扎的刘卫民想要吐血,抬手指着马小健,气得咬牙切齿,舌尖打颤:“马小健,你……你简直胡说八道!”

    “呵呵。”马小健微微一笑,淡声说道:“刘叔,不要激动,好好保重身体,顺便把屁股擦干净些,再烧香拜佛求上面别查,否则的话,这病房可能随时变牢房,晚年过得那叫一个凄凉,惨呐。”

    最后二字,马小健故意拉长声调,搞得刘卫民心头剧颤,情绪也莫名躁动。

    马小健这家伙,哪里是以医生的身份过来病房探望,分明就是故意来找他麻烦的。

    偏偏这小子每句话都很扎心,把刘卫民气得面容扭曲,心态炸裂,却又奈何不了他。

    当了那么多年村支书,到头来被一个年轻人压得抬不起头就算了,连嘴皮子都耍不过他,还像只鸡似的被他掐住喉咙,失去抵抗之力,这特么真让人惆怅啊。

    幸好,马小健说完刚才那一通,转身就走了,否则他再多说几句,估计刘卫民没病都要被气出病来。

    马小健走后,刚才一直没说话的刘阿八起身拍了拍刘卫民的后背,宽慰道:“二叔,消消气,别跟他一般计较,小人得志而已。”

    “年轻的时候一帆风顺,年纪大了就洪水滔天,他现在意气风发,将来必定一败涂地。”刘阿八越说越起劲,好像已经看到了马小健将来惨淡的结局似的。

    “少说这些没用的。”

    刘卫民回眸瞪了刘阿八一眼,脸色严肃地开口道:“我只问你一句,杜云溪受伤这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没关系啊。”刘阿八连忙摆手,解释道:“二叔,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别看我平时挺横,其实我连杀鸡都不敢亲自动手,更别说杀人了。”

    “杀人?”

    刘卫民眉头大皱,眸光锐利,紧盯着刘阿八,鼻头重重一哼道:“刘阿八啊,刘阿八,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

    刘阿八猛地一愣,随后又继续解释道:“没有,二叔,我对您绝对没有半点隐瞒,您要相信我啊,我对天发誓!”

    说罢,他抬起手来,做出发毒誓的姿态。

    “发誓有什么用?”刘卫民压根不吃这一套,脸色阴沉道:“你对我,最好不要有什么隐瞒,否则事到临头,别怪二叔翻脸无情。”

    “好,好,我知道。”

    刘阿八点了点头,伸手拿起一个苹果,直接转移话题道:“二叔,还吃苹果么,我给你再削一个吧。”

    刘卫民心里不痛快,瞥了刘阿八一眼,愈发烦躁:“懒得吃了,你把水果刀拿远一点,我看着瘆得慌。”

    “好嘞。”刘阿八依言把刀放下,起身说道:“二叔,我去上个洗手间。”